这下搞得黎苏也不好不喝，他一连满满当当的五六杯下毒，脑子已经开始渐渐有些发晕了，虽然面上还是一贯的清冷正常，但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喝下去，指不定就会出什么洋相。

在记忆里，他也就在四中的时候和宋初晨在街边喝过一回。

记得那回喝多了，最后还是宋初晨把他运回的家，第二天告诉他前一晚讲了好多胡话，从那以后，黎苏不敢再轻易喝酒。

沈褚白端着杯子走了过来，挑高了英俊眉梢：“黎同学，来一杯？我之前也在背后说过你的坏话，给你赔个罪。”

黎苏：“……”

裴原忽然夺走了黎苏手头的杯子，一口潇洒饮尽。

沈褚白：“？”

黎苏看着空了的杯子，也怔了怔：“你……？”

灯光之下，男生五官显得更加精致明艳，特别是眼角那颗朱砂痣，此刻丽得惊人。他懒恹恹的垂了眸：“口渴了。”

“口渴你就喝自己的杯子，喝黎苏的干嘛。”沈褚白又要再敬，裴原却抬起了眼：“适可而止。”

“如果我偏要敬呢”

“那我就替他喝。”裴原手里捏这个杯子，浅浅摇晃，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看不清翻滚的情绪。

沈褚白也搞不懂他这忽然搞得是哪一出，明明是他过来敬人，裴原倒好，一口气喝了个干净。

黎苏知道是裴原这是帮他挡酒，于是说：“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的话，就麻烦你下次把我的值日值一下，我也就知道你的心意了，不必特意用敬酒表达。”

沈褚白：“……”

裴原：“好主意。”

一连六大杯啤酒下肚后，黎苏坐了一会儿，脑袋开始晕起来，周遭同学们还都吵吵嚷嚷的，让他的头更大了。于是他起身去了厕所，在洗手池里扑了好几把冰水之后，才稍稍觉得神志回来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