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如果把季梁舒说过的话好好放在心上,当时就该劝他不要接戏。那季梁舒就不会大老远来这么个偏僻山区,被病情折磨得又瘦一大圈。
正这么想着,季梁舒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,简单的素色长袖长裤。
x省的五月份,夜里还是有些凉的。
盛泽见他头发还是半干,显然只用毛巾随便擦了擦,并打算就这样出去的样子。
季梁舒脸色比起下午刚见时,可能是刚被热气熏过,没那样苍白了。可那瘦削的脸颊,盛泽看看就觉得心疼。
放以前,他肯定是懒得管的。
人嘛,总有自己的习惯,他从来没有改变他人习惯的爱好。比如盛泽自己,没活动时,洗了头发从来不用吹风机的,就等自然干,谁劝也没用。
说来好笑,小时候他还因为这习惯,总是感冒,有次还烧成了肺炎。他母亲池砚心疼地直掉眼泪,但这并不妨碍盛泽病好了被她暴打一顿,说是让他长长记性。
只是盛泽记吃不记打,依旧我行我素。
但今天,盛偏偏做了件之前自己都嫌烦的事情。
他迈着长腿去了洗浴间时,季梁舒没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等盛泽拿了吹风出来,他黑眸泛了笑:“做什么?”这话说出来总是有些明知故问的。
盛泽一言不发,在深咖色沙发一侧墙头找到插座插上。头也没抬,冷白修长手指对着季梁舒方向勾了勾,示意他过来。
季梁舒过去了,很自觉坐下,留给盛泽一个后背。
盛泽开了吹风,先是对着自己手试了试热度,才挑起季梁一截舒长发开始动作。
神情认真的像是在做什么不得了的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