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？

开拍前，罗先平确实跟盛泽说过。

他的戏份顶多五天搞定，这还是在床戏不顺利要占三天的情况下。

季梁舒撑着胳膊，眼眸微弯，一手去揉他头，总是冷淡得嗓音此刻轻柔极了，带着点哄：

“所以你知道你表现得有多好了吧？”

才一晚上就拍好了本场电影的高潮戏之一，这还是盛泽第一次拍戏，丝毫不怯场，情感能自然流露的他已经站在很多人前面了。

像怕盛泽不信一样，季梁舒盯着他有些懵懵的双眸，拿自己举例道：“我第一次拍亲密戏，做了很久准备，结果临到开拍，还是出了岔子。”

盛泽听进去了，脸上好奇起来。

“具体就不说了，很丢脸，对人也不礼貌。”

当时，那电影女主被他突如其来的呕吐委屈得直掉金豆子。也是自那以后，两人除了必要的商业合作，私下她对他从无好脸色。

自认识以来，季梁舒在盛泽这里表现一直是完美无缺的，温柔而强大，好似没有他办不到的事。

但是此刻，盛泽却捕捉到了眼前的清俊面容上一闪而过的脆弱。

他心底忽地一热，冒出一股冲动来，握过季梁舒放在自己头上的那只手，放在自己心口，哑着嗓子轻声说了句话，像在安慰。

“如果对象不是你，我也拍不好的。”

季梁舒有些哑然，盯着盛泽眼半晌反问：“你确定？”

盛泽重重点头。

季梁舒短促笑了声，抽出手，情绪淡淡：“我的荣幸。”

说完起了身，盛泽跟在后面，他没搞懂季梁舒的笑是什么意思，总感觉哪里不对。

但他心里一向不藏事，快速跨步上前，很是唐突拉过季梁舒胳膊，望着他看不出情绪的脸，表情倔极了：“你不相信？”
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