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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月不到怎么了?”有些东西怎么能用时间来衡量?

“盛泽,我只说一次,季梁舒没你想得那么简单,我们两家是世交,季家这一代因为权利交替乱得很,你最好……”

盛泽扔了耳机,站起身,对着电话那边,声音也是气急了的样子,打断反问:“所以?我交朋友还要调查他祖宗十八代?他家里乱不乱跟他的为人,抑或跟我想跟他交朋友有什么关系?”

“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危险。”顾亭还没见过盛泽为了别人跟他急赤白脸成这样子,不仅听不进他的话,还将他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。

“危险你大爷!”

话已至此,顾亭懒得再劝,说了一句“随便你”后便挂了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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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梁舒是傍晚才回来的,及腰长发虚虚挽在耳后,略显憔悴的脸颊旁散落着几根碎发,英挺的眉型也修细了,衬得他越发清俊秀美。

他扫了一周客厅,待王管家接过大衣,才凉着眸子淡淡问:“盛泽呢?”

盛泽在这住了些日子,其他不说,到了饭点肯定会自觉出现在客厅,现下却不在。

“先生,盛先生还在地下录音室,自上午和您分开下去后就没再上来过。”王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着。

“中午没吃?”

“佣人下去喊过,盛先生拒绝说不饿。”在季梁舒凉津津的目光下,摸了把脑门上并不存在的冷汗,接着解释道。“后面我送了些盛先生平日爱吃的,但他看上去心情不佳,仍旧没吃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