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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季梁舒气色看上去还行,不然盛泽真怀疑他得的不是人群恐惧症,而是别的什么癌症,化疗都治不好的那种。

“担心我?”季梁舒黑眸亮亮的。

盛泽夹菜的动作一顿,脸上立马挂上一副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的表情,只说话有些磕巴:“我我是担心自己好吗!你这样节食哪天晕倒在练舞室,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。”

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气壮理也直,继续念叨,一点没平常懒懒散散的样子。

“我虽然答应你了,先不增重,但是这舞的框架你可得先跟我学好,休想我给你开后门,减轻力度改动作这种更是想都不要想。”

要是陈开在这,必定会啧啧称奇,早前盛泽在公司要求下带知夏的时候,可没见他这么念叨过,从开始到结束,跳不好就一句重来,摆着张臭脸,也不跟你解释哪里错了,问就是自己悟。

盛泽是位好舞者,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老师,这是盛泽团队乃至盛泽本人都承认的事实。

当有人跟他学舞怎么都学不好的时候,盛泽其实都不太能理解,脾气上来了,眼神还会明晃晃地冒出两个字:蠢材!

毕竟跳舞这事,盛泽生来就会,天赋值拉到爆,明明是同一支舞,但其他人却永远跳不出他那种律动来。

动作轻盈漂亮又不失力度,仿佛身体里的每块骨头都是舞蹈而生的。

其实陈开在送盛泽之前还偷偷担心过,盛泽会不会少爷脾气发作把季梁舒得罪了,但他是个有梦想的人,还带点赌徒心理。

如果盛泽和季梁舒相处的还行,以季梁舒在圈内的地位,还有那隐隐约约有听说过的雄厚背景,岂不是都能让盛泽分到杯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