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泽说这话也就走个过场,电话里陈开一句再见都没说完,他就挂了,拢好浴袍出了房间。
在别墅里晃悠了一圈,盛泽才在三楼露台找到季梁舒。
季梁舒正躺在靠椅上看星星,见他来了,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浴袍,起身拿过遥控器升了露天玻璃窗,又开了暖气。
其实岭南的春天比起京市要暖和得多,盛泽人年轻身体也好,并没有觉得多冷,但他没打断季梁舒,自然地躺到旁边椅子上,问起白天被打断的话:“季老师留过长发吗?”
那个梦他是真的无法释怀,即便今天下午他才经历了失恋,弄不清楚他估计觉都睡不明白。
问得季梁舒躺回靠椅的动作一顿,认真思索两秒才回:“没有。”
盛泽刚想松口气,季梁舒又说:“但马上就是了。”
“咳咳咳”盛泽被没咽下去的口水呛得直咳嗽,茶色眸子里都是震惊,“什么意思?”
季梁舒:“你还没拿到剧本吗?”
盛泽:?
跟剧本有什么关系?
“罗导的新剧本里,主角是一个患有性别认知障碍的男人。”季梁舒指指自己并不太长的黑发,笑着说,“等它再长一点,我就能去接发了。”
他又用手指在自己腰那里比划了一下。
“大概到这里。”
盛泽在脑海回忆了一下梦里季梁舒的长发,好像也是这么长?
哪想季梁舒接下来的话更让他震惊。
“对了,你要做好准备,你饰演的那个角色,跟我有场戏,还挺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