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盛泽想起什么一样,忽然抬头望向季梁舒,眼神固执,他一直是唐突的:“其实说了这么多,我只是想知道,季老师为什么抗拒回北京?”
季梁舒对此反应自然,他沉吟片刻,便说:“三年前我突然宣布暂停工作,直到现在外界猜测最多的还是我出了一场车祸,后遗症重到没法拍戏。”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,才接着说,“实际上,当年我并未发生车祸,但我身体差到确实没法儿拍戏。”
季梁舒退圈之前最后一个角色是位硬汉,角色需要,他练了一身腱子肉,现在却消瘦得所剩无几,手腕也细。
细到什么程度呢,就是盛泽刚见面就胡乱地想:他俩要是有冲突了,他能一手反锁住季梁舒两个手腕。
夜越发深了,白色月光映在季梁舒脸上,显得他越发清冷寂寥,不似人间烟火一样,修长手指点在太阳穴时,话音随之响起。
“我这里出了毛病。”他语气慢悠悠的,带点嘲弄的语气,说:“很奇怪,身为演员的我,竟然患上了人群恐惧症。”
盛泽从这嘲弄的语气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,他感同身受地想,作为唱跳歌手,如若一天他无法享受舞台,那跟世界末日有什么区别?
他还没来得及安慰,季梁舒倒先宽慰了他,笑着的:“放心,白天我不是说过吗?最近有了转机。”
盛泽这时倒知道不应该像方才那样唐突了,把好奇心揣回了心里,还想着开玩笑缓和气氛:“不会是我吧?”
季梁舒显然被他的不要脸震惊到了,愣了两秒,而后非常绅士风度地给了他面子:“还真是。”
盛泽大笑,继续胡扯:“那看来以后我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