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看对面的人如看蝼蚁,未持剑的那只手抬起,炙热的异火在掌心跳动,他的语气毫无波澜,“看这凡人面相,也不是什么好人,干脆一起烧了吧,最多消磨一些我身上的功德金光罢了。”

噩灵:“!”

它被不按套路出牌的行径吓到,异火直逼面前,拖着凡躯可跑不掉,直接被吓得脱离宿体:这剑修连自己的姘头都能留给王种,可见是个心狠之人,连这凡人一起杀可能不是在说笑!

玄火吓出了噩灵,陆雪意追上了逃跑的黑影一顿削——只要噩灵没有法器,就能很利落的收拾掉。

归剑入鞘时,余光瞥见正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他的丞相,陆雪意先前说的没错,看面相他确实不是好人,更别提被噩灵附

身了挺久,受了戾气影响,只会更贪婪易怒。

懒得跟此人解释,陆雪意指了条路便让人自个儿回去了,他得去找小师叔了。

月色下,一人长身玉立,锦帕反复擦拭着早已不染污浊的长剑,剑身反射的寒光晃在他玉白的脸上,垂眸看地,眼神幽深,不知在思索什么。

先前被附身的凡人一醒就被这诡异的场景吓的连滚带爬地跑走了,穿透王种心脏,被心头血臭到一直抱怨的照心也不再吭声:完了,主人好像被刺激疯了。

陆雪意远远地喊了一声小师叔,沈虞闻声抬头,打破了僵硬的气氛。

少年没有注意到他道侣的心情,因为沈虞平日就表情变化不大,一时之间看不出什么,他倒是被轻颤的照心给引走了注意力。

照心:救救我救救我!

陆雪意:“嗯?照心这是怎么了?被噩灵恶心到了吗?”

玄火就经常说噩灵臭,陆雪意猜它们这些近距离接触噩灵的灵物,感受都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