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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好奇陶淘跟何悦的位置关系,为什么这么好奇?然而却没去打探,更没有派人去打扰他们,就让他们好好在一起吧。

回屋,休息。

此事过去了,公输寒没有找洛冤理论,他们还是一起用膳,一起不说话。

又过了半个月,洛冤心疾已恢复得差不多,只需小做调养就可以了。可他却从此赖上了轮椅,明明身体无恙可以走路的,就是要坐在轮椅上让人推着。

陶淘把宫里的情况告诉他,丞相府已被封,王妃被废除,丞相一家都被关了起来,龙颜大怒。

可洛冤已经淡淡忘却这些,在医庄一个月,心疾是慢慢好了,可他整个人却慢慢空白,变得什么都不愿意去想,也不知怎么了。

唯一会去想的就是,他为什么活着?然而,也就只想问题,答案也不会去想。

洛冤对着窗外发呆了半天,刚好陶淘不在的时候,突然站起身来,麻木的腿走了几步就停下休息,最后,艰难地走出医庄。

身后一直悄悄跟着五个侍卫,没敢上前,也没敢远离。洛冤没有不让他们跟着,走出医庄一段距离后,来到一片树林前。脚下是石子路,深深浅浅灰色的石子,交错得十分好看。

洛冤取下挂在腰间的白玉箫,侍卫以为王爷只是散散心,可萧声一响,他们都纷纷倒下了,剩下洛冤孤独的身影,继续响着悠悠的萧声。

一条几乎跟石子融在一起的蛇缓缓游来,游得特别缓慢,还跟上了萧声的节奏,最终停在洛冤五步远的地方。摇晃着尾巴,静静听着。

上空落下长条形的花瓣,赤红如血。从洛冤眼前飘落那一瓣,被萧声控制着浮荡在半空中,静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