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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妃一脸诧异地看着走了的人,她的丈夫是所有王爷中长得最好看的,也是最小的,而且是陛下现在最疼爱的。本是件骄傲的事,可出嫁前被父亲连翻吓唬,还真以为沈王是个什么狠角色。

当盖头被揭开后,她看到的却是一张淡漠的脸。没有传闻中的狠辣,更没有浑噩。当她卸下防备的时候,他却走了。洞房花烛之夜就独守空房……

洛冤去到书房,门紧紧地关着不让陶淘进来。桌上放着一坛酒,从不喜欢喝酒的洛冤端起来就胡乱地喝了一大口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酒入喉,刺激立马传来,洛冤捂着难受的心口就一阵咳,咳得眼泪都出来了。可是,眼泪真的只是咳出来的吗?

“王爷,王爷,您怎么了?”陶淘在外面也哭了,可无论他怎么喊,洛冤都没理他。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,陶淘也没再喊了,只默默地守在外面。

洛冤心口愈发难受,但还是举起酒坛子,再次猛灌,闭着眼睛胡乱喝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这次喝了更多,咳得更猛,浑然不知此刻他的眸子是有多红。

放下酒坛子,脑袋开始晕乎,很快便疼痛了。桌上压着一沓写满字的纸,是他认真写却始终写得不骄傲的字,是那个人躺在对面的摇椅上一遍遍凶着他写的。

洛冤一想到公输寒心里就气,气到把砚台狠狠砸在地上,把那一沓纸撕碎,撕完叠起来再撕,已经碎得不能再继续碎了才愤怒地将碎纸往头顶一抛。随后目标对着那张摇椅,过去举起椅子砸在地上。

可是他力道不够,于是一遍遍地砸着,直到砸烂,一共砸了五十多次。有些砸得不够烂的部分,他又重新砸。

即使这样,仍不足以泄气。喜服还没脱,本是喜庆的颜色,此刻的他却像被血染了一遍似的。身体开始歪歪斜斜,眼前渐渐模糊。最难受的是,心口开始疼痛了,就像他小时候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