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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萧声,眼前渐渐模糊,昏沉中只隐隐见得一缕黑烟蔓延过来。耳边幽怨深沉的萧声像极了幽冥,在他身边转啊转,像是要拷问他什么。

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,本就无力的双手此刻攥得紧紧,冥冥之中知道朝廷那个人要出现了,可就是控制不了。

被锁住四肢的虚子炀抽搐了许久,面前渐渐走来一白衣人,长发一半被银色的发冠盘起,额前碎落两缕,在悠然的萧声中轻轻摇晃着,半块面具只遮住了脸的上方,面具底下又是一层人皮,把他原本明朗的唇型勾勒成妖媚横生的模样。

眼前人不再抽搐了,通红如鲜血的萧才缓缓放下,妖媚的唇也随之勾起。

“抬起头,看着我。”清幽的声音与他平日的打闹完全不同。

彻底颓下的虚子炀僵硬地抬起下巴,沉重眼皮之下的双眸死寂一般地看着前方。

“你是何人。”

“虚,子,炀。”

“精怪,为何物。”

“非物,乃人。”

洛冤聚集精神的时候,是不会随便慌的,继续淡然地问到,“在何处。”

“不知。”

“公输寒的父母是否都成此怪,是,还是否。”

“否。”

对于被摄心的人,是不能问太过深奥的问题,因为他们脑子转不过来。洛冤问的都是很直接的,“母亲不是?”

“是。”

“父亲不是?”

“是。”

洛冤沉默片刻,“哪一位已经逝世。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谁逃走了,父亲还是母亲。”

“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