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枫言双手被渐渐扒开，紧闭的眼睛也艰难地眨着，眼睛果然汹涌地流着血泪，两颗眼珠子都变得苍白吓人。

苏墨麟被吓得捂住了嘴巴，他不能亲身体会楚枫言的痛苦，光是看着都特别揪心。楚恤却很淡定地看着儿子的眼睛，他自己的眼睛也开始变得迷离。

这是……治愈类的摄心术！

“言儿，看着爹的眼睛。”

楚枫言艰难地看过去，对上父亲双眸的那一刻，他轻叹了一声，眨眼动作也愈来愈慢，眼珠子逐渐变回正常颜色。

良久，楚枫言身体一软，在跌倒的时候被楚恤抱住，将他的脑袋扣自己肩上，随后轻轻抚摸着。“言儿，是爹对不起你，当初没有逼你练功的话，你就不会一气之下离开，也就不会遭人暗算。

爹当时只是随口说了句别回来，那是气话，并不是真心的，我是你父亲，不会抛弃你的。以后，爹会帮你扛住一切，不再让你受到伤害，相信我。”

楚枫言睡意朦胧，趴在父亲的肩上一动不动，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想些什么。

苏墨麟拧一块布过来，交给楚恤。楚恤将儿子靠在床头，替他擦拭着两行血泪，以及被鲜血染红的双手。暗道，苏墨麟这小子真识趣。

“前辈，你在这看着他吧，我去办点事。”

“菊花的事？”楚恤充满希望地看了过来。

苏墨麟面对一个处心积虑的老父亲，诚实地点点头。楚恤也轻轻颔首，“我们楚家，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
苏墨麟安慰楚恤几句之后，转身离开了。一直昏昏沉沉的楚枫言，凝神看向苏墨麟，虽然看到的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。他不能让苏墨麟一个人过去，因为，他必须知道寒焰菊的位置，然后，毁掉它们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