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把经脉给调整回去，却因突然冲发的力道太大而震伤了身体。

一道鲜血从唇角溢出，楚枫言也疲惫地睁开眼睛。因为运功导致的内伤以及身体散发的冰冷，让他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裳。

门突然被打开，千漓月看到儿子满头是汗，唇角还蔓延着一道血路，就连身体都在发抖，她立马反手将门关上，急匆匆地走来。

楚枫言垂着脑袋，闭上双眸，无力地呼出一道气。

千漓月坐下之后掏出手帕将他唇角的鲜血拭去，颤抖的手指在碰到儿子冰一样冷的脸颊之后又猛地缩回。

“儿子……”

楚枫言咬着下唇，额角仍不停冒汗，他所冒出来的汗都是冰冷的。就如他整个人是一块冰，冒出的汗是冰融化后的雪水一样。

千漓月再次抚上他的脸颊，另一只手将他抱住。即便碰到儿子的那一刻，她已经冷得在发抖。

“你怎么来了，伤寒，好了？”楚枫言艰难地问着。

自己都这样了还关心母亲的小小伤寒，千漓月眼角滑落几行泪，牵强地说，“娘亲没事，言儿还好吗？”

楚枫言没有立马回答，在母亲的怀中永远都像小时候那样，可以撒娇，可以闹脾气，也可以乖顺得像只小绵羊。

此刻的楚枫言就是乖顺的，良久之后，只静静地问到，“娘，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”

七年前的楚枫言，没有受寒冰破月的影响，没有掉进荼毒谷，那时候的他也像苏墨麟一样不会随意动杀心，也像君无曳一样无忧无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