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输炎知道这是外孙的手笔,没有丝毫愧疚,还是那么冰冷地欣赏着。是的,这分明是欣赏的眼神。
邵九君第一次接触公输炎,这个男人果然与众不同,但他邵九君拥有那么大的扶苏阁,江湖地位稳定,最主要的是背后有朝廷。所以,他才不会向世人一样害怕着公输炎。
“教主,倘若没有这伤,邵某也不至于在自己家里蒙面,怕吓着别人。
阁里的人都知道我这伤是被小教主给折腾出来的,狰狞的伤痕不想给阁里的人看到,免得他们误会小教主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,毕竟,他还小,缺乏的只是管教罢了。”
邵九君风轻云淡地说着,却在表示君无曳没被管教好,是他们长辈的失责。
公输炎没把重点放心上,他总是这样,挑着别人以为不重要的事情讲。“人在江湖,阁主的伤,倒算不上狰狞。”
邵九君轻笑着,内心狠狠痛斥,‘谁跟你讨论狰不狰狞的事!’
不过,据说教主对外孙很严厉的,多说几句丢他面子也好。兴许能激怒公输教主。邵九君如是想。
“现在的小孩比较野蛮,自家大人不管理好,出到外面被外人管教就不好了,万一别人下手没轻没重,岂不是自己大人给害的么?”
公输炎放下杯子,泛起冷冷的笑,“现在的小孩怎么样本座就不知道了,毕竟家里已经没有小孩,最小的无曳都长大了。不过,现在的年轻人说话不怎么直接,倒是真的。”
“……”邵九君被这双眸子盯得心里发凉,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老狐狸说这些。
可是既然开了个头,就不能随便结尾,不然会很没面子。“不管怎样,小教主的行为,不论是神医纵容的还是他自己想干的,他既然归血魔教管,那教主可否给个说法。邵某好歹是一阁之主。”
公输炎依旧不挑重点,“阁主贵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