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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请讲。”

苏子叶看见他自然惦记着苏家其他人,与他也不藏着掖着,索性问道:“苏家之人不是都被流放岭南了吗?你怎么会在纪城?其他人怎么样了?”

信安原先还担心自己逃犯的身份被察觉,听了苏子叶的问话后,心反倒放了下来,两眼直勾勾盯着苏子叶的面具,带了哭腔问道:“爷,是你吗?”

被信安认出来,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,苏子叶也不打算瞒着他,索性脱了面具,道:“是我!这些年,苦了你,其他人怎么样了?”

时隔这么久,再瞧见苏子叶的脸,信安不由泣不成声,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能抽抽嗒嗒说出句整话儿来:“爷,小的不知道、不知道其他人的消息,当、当初流放途中,我娘生了病,我仗着自己有些功夫,便打了看守的官兵,想去买些药来,不想因此激怒了他们,害得我娘、害我娘惨死刀下后来,我便逃了出来,一路辗转,想逃回京城,好歹为您还有老爷夫人收拾了尸骨”

这话说着,信安的又哽咽了起来。

苏子叶耐心的拍了拍他的脊背,道:“不忙,你且慢慢说,想哭就哭吧!”

信安又抹了两把眼泪,才道:“小的无足轻重,丢了之后想来也无人报上去担责任,所以一路以来倒也顺畅,没见什么官兵。一路上凭着力气,倒也混了两个盘缠。没想到到纪城时,恰巧就住进了常丰开的客栈。”

后来的事情,便能够想见了。

常丰父子黑店开的明目张胆,遇见有钱的便劫钱,没钱的直接绑了贩卖人口。恐怕信安也是因为身上那点儿功夫,才被留在赌场做打奴的吧!

听信安说完,苏子叶才道:“常丰父子如今已入地无门,你不必担心,这两年想必你也没少受苦,日后便交给我吧!”

信安点了点头,沉默了片刻,又道:“小的当初明明看见爷您服毒自杀了,怎么如今又做了王爷,还会武功了。”

苏子叶道:“这事儿说来话长,知道了对你没好处,我先不与你解释,你只要记着,我的身份,不能对任何人说起,包括凌君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