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约是瞧着王爷觉得亲近吧!”凌君彦在宴上也喝了不少酒,不似平时那般顾及分寸。
“因为本王像你的什么故人?”
“像,也不像。”凌君彦拾起脚边的一粒石子抛在御湖里头,“明明知道不是其实连我也分不清了。”
苏子叶瞧着满湖的残荷,心里没由得一揪:“可惜了,本王不是,否则倒能品味一番其中的故事。”
凌君彦听他这般说着,神色不免凄然:“殿下若是他的话,定然不想品味了。”
“听着倒像是爱卿你做了什么对不住本王的事。”苏子叶撇了撇嘴,像是带了些笑意,又像是讽刺,“不过凌卿今日几次三番与本王套近乎,又是何意呢?莫非你凌家要站队了?”
凌君彦当即神色一冷,酒好像也醒了几分:“凌家世代不涉党争,殿下想必也听说过。”
“呵!”苏子叶冷笑:“听倒是听过,可惜本王不信这套。”
“随便王爷怎么想吧!”凌君彦似乎是不想在纠结于这个话题,沉默了一会,又忍不住说了句:“当初也是夜里,在将军府的湖边上,我们都喝了酒”
这类话题,苏子叶并没有听下去的勇气,于是匆匆打断凌君彦,颇为不屑得道:“凌卿好似对本王有很大兴趣?看你的模样,你那故人如今怕是失散了吧?怎么?是想在本王身上找到故人的影子,好来欺骗自己吗?可惜啊,本王如今的兴趣不在这上头,否则倒是可以陪爱卿玩上一玩儿。”
苏子叶是惯会以这种轻浮的口吻说话的,否则也不至于落得京城头号纨绔的名声,可惜当初凌君彦只瞧见了深情。
这世间有种刑罚叫做凌迟,是要将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去,直到死亡为止。苏子叶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一刀一刀割的究竟是谁的肉。这场刑罚下来大抵要落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