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暗流涌动,皇上却迟迟不肯立嗣。朝臣早就暗悄悄的站好了队,各为其主。唯独凌家以不涉党争四个字抵住了门面,企图独善其身。
然而九皇子楚琰至今还在布防营有职务,却叫皇长子与皇三子不得不多留个心眼。毕竟只是争夺太子之位,而非谋反,真要说起来,不到万不得已,根本就用不着军队。
这种时候,自然是谁与凌家亲近,谁就有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。
乍一看来,国之气运竟是交到了凌君彦的手里,由他选一位合适的皇子推举上去。楚云轩对凌君彦的怀疑已到极致,怎么容得下这等局面发生。
刚好又是个秋季,皇太后的两周年冥诞才过,北疆那边的蒙古部就闹了起来。大楚秋日是个收获的季节,北方的游牧民族确实不同,一进深秋,天寒地冻,草叶枯了。
为了争取过冬的余粮,北疆蒙古部时不时便会南下骚扰。蒙古部是马背上的民族,个个儿都是上好的战士,打起仗来十分难对付。
按照以往的惯例,朝廷一般会刚柔并济,一边命凌家军武力压制,一边派使臣和谈,以粮食谷物换取边境的安定和蒙古部的臣服。
偏生今年雨水少,北疆的部族早早儿就没了余粮,大楚纳来的官粮也只够国库花销。
战争一触即发。俗话说的好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游牧民族的男儿本就骁勇善战,为了生存,更是举族南侵。国库之中还算充裕,倒也出的起蒙古部一冬的口粮,朝中大多数人主讲讲和 。
偏偏楚云轩不肯,执意要凌君彦北上,平定蒙古部。京城布防营与御林军的兵力肯定是动不得的,凌威大将军手中虽然有些兵力,但却还得镇守漠北,一时抽调不出许多来。能交到凌君彦手上的兵力也不过就几万人。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楚云轩不肯调兵,还要凌君彦平叛,其中包含的心思可以想见。然而君命已下,一言既出,不得不从。纵使前路艰险,凌君彦也只得只身前去,率领当地不足六万的老弱病残守城军与蒙古部众周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