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叶大闹汇昌赌坊,第二日楚清河狠心把余下几家赌坊通通撤了个干净。连凌君彦大将军都扯了进去,这事儿一时闹得满城风雨。

唯独皇上只字未提。

楚清河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,苏振庭难得端坐不动,也没揪着苏子叶要关禁闭。

三日之后,刘朔把走姿有些怪异的秦安送回相府。苏子叶凉凉瞅了他们一眼,也没多说话。刘朔终归是自己兄弟,秦安终归是自愿,且由他去吧!

倒是信安抱怨了一声,“哥,你还舍得回来,说好今日由你去收汇昌赌坊的那块儿地,我当你丢下我自个儿跑了呢!”

秦安面上一红,低着头没好意思说话,苏子叶知道头一回折腾完是什么感受,与刘朔调笑了两句后宽赦他回房歇着了。

“收地的事儿,信安你去吧!”

楚清河还为赌坊的事儿忐忑着,也没功夫在苏子叶这里寻不痛快,乖乖交了地盘。又收到端王一纸家书,上头简简单单就四个字:“进宫请罪!”

即便已经多年不见父王,楚清河也清楚这些字眼背后的安排,想的明白写信的时候自己父亲恨铁不成钢的冷峻表情。

穿上麻布衣裳跪在御书房前时,端王的奏章已经放在了皇帝案上。

“臣教子无方,世子楚清河嗜赌成性,竟敢在天子脚下私设赌坊,皇上切莫顾及微臣颜面,定要严惩不贷,以保天家尊严!

不用看楚清河也能大致知道那奏章的内容——向来不就如此吗?心里苦涩自是不说,对苏子叶的嫉恨,便又加了几分。

楚云轩又岂是留情的人,为显公平特意叫来凌君彦与苏子叶,问清缘由才赏了楚清河一顿庭杖。在楚清河皮开肉绽的功夫还责怪苏子叶,“你这混世魔王,也不怕外头鬼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再胡闹下去朕定不饶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