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若言也不知道是太心急还是怎么回事,只听到医生说的尽力两个字,心里一慌,脚下又软了。
好在白露和顾准眼疾手快扶住了他。
“言言,你怎么样啊?先不要着急,医生们会处理好的,相昱他不会有事的,不会有事的。”
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白露这心里头比谁都忐忑,眼泪止不住地一滴一滴往下滚。
顾准叹了口气,在他肩膀上拍了拍,之后又把秦若言扶到长椅上坐下。
“你们别太着急,咱们应该相信医生,小言你身体好不好,先回去休息吧,相昱有了消息,我们一定会率先通知你的。”
秦若言摇摇头,坐在椅子上不肯走:“爸,妈,他不出来,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休息,你们就让我在这里吧。”
顾准和白露也能理解他的心情,叹了口气,只能答应。
手术室外的等待,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漫长和痛苦的事情,煎熬到秦若言恨不得一秒一秒的把时间往过去数,可惜这样的等待,不知道尽头在哪里,才显得更加可怕。
做手术的不只顾相昱一个人,手术室外的电子屏时不时滚动,许多手术中的红灯,一个个变成结束的绿灯,让属于顾相昱的那个手术室红色的字体显得更加刺眼,就好像每一缕映在人眼中的灯光,都变成了一把尖利的刀子,一下一下次在人的心口。
秦若言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跟白露攥在一起的,也忘了使了多少力气,一直到手术室里最后一台手术结束后,一位疲惫的护士跟着走出来,他站起来跟人家打听情况时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,便赶紧放开白露被自己捏的有些发白的手,一脸歉意的看着顾准夫妇,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