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弹在水里力道没有岸上那么大，所以没能穿透顾相昱的身体，秦若言反映了一秒才看到顾相昱身后的水氤出来的红色，立马意识到了怎么回事。

被子弹打中，哪儿是那么简单的事情，眼看着顾相昱的意识开始涣散，他没有一点办法，只能带着顾相昱命往上游。

顾相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，但他知道自己要是就这么沉下去，必然会连累到秦若言，于是拼尽全力往上游。

可是人的体能毕竟有限，受了那么重的伤，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，到最后连憋气的力气都没有了，失去意识之后，就开始往下沉。

秦若言拼命蹬着腿，尽力让自己和顾相昱绑在一起那只手抱住他，好让两个人不往下掉，水里头做这些事情变得格外困难起来，眼看着顾相昱就要呛水，无奈之下，他只好把自己的双唇送上去，将剩余不多的空气度给顾相昱。

大海的表面看着跟天空一样蓝，但内里确是深不见底的黑暗，意识涣散之后，那些黑暗和未知的恐怖像瞳孔一样，瞬间放大了无数倍，之后秦若言只觉着自己的身体连带着意识，都被无边的黑暗吞没，唯一不那么冰冷的，就是唇上来自顾相昱的一点点温热。

可是他知道，就连那点温热，都已经余不下多少时间了。

第一百六十六章 秦若言醒了

秦若言的意识是被神的助理给拉回来的。

更准确的说，他应该是被神的助理给吵醒的。

【神的助理】：秦若言？

【神的助理】：醒一醒啊！

【神的助理】：我靠，不会这么轻易就挂了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