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好巧不巧的,碰上了个将近三个月未曾见面的人。
叶君亦和楚彦在主帐中接待赫连清宥,二人正相互对望着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交代云锦澈的去向,秦寒舟便急匆匆地进来了:“将军!云将军回来了!”
叶君亦如蒙大赦:“快请进来。”
“这…”秦寒舟声音弱了下去,“云将军受了伤,九王爷和裴公子扶着云将军先回帐中歇息了。”
他话才说了一半,赫连清宥已掀了帐帘出去,冷声丢下两个字:“带路!”
云锦澈躺在榻上,唇色苍白。一身玄衣看不出什么血迹,却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。
裴永诚跪在榻边,一瞬不瞬地盯着许医正为云锦澈诊治:“许大人,我小叔如何了?”
许医正先是号了脉,又察看了云锦澈身上几处剑伤,缓声道:“云将军的伤并未伤及要害,只是眼下天气暑热,伤口拖得久,发了高热,暂时昏迷了。”
刚走到门口的赫连清宥听见此话,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,走到了众人面前。几人正要行礼,被他一挥手免了:“裴公子,你且与本王说来,云将军是如何受的伤?”
裴永诚红着眼尾,哽咽道:“月初臣与九殿下随粮队一同前来,在莨义边界分开,九殿下命臣带粮队先行。但臣办事不利,途经木筣山时被一群山间流匪所劫。”
这些事云锦澈早已在信中与他提过,他耐着性子听,不过是想看看裴永诚的话是否可信。
“可那些人,根本不是什么流匪!”裴永诚情绪激动起来,“他们并未将臣带去木筣山,只在山脚下做做样子,便放了其他运粮兵回去。他们蒙住了臣的头,带臣上了马车…马车行了足足三日,臣也不知那是什么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