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熟悉的人事物都回到了他身边,仿佛他从未离开过。恍然间,云锦澈竟不知自己在北藩阳度过的这八年意义何在。
与赫连清宥赌气吗?那他未免也太矫情了些。
把自己弄成这幅狼狈模样,真的值得吗……
云锦澈在窗边枯坐半晌,待杯中清茶冷透了,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。
他早就没了当初的肆无忌惮,做不到不顾忌旁人的目光,潇洒地站在赫连清宥身边。
他抬起头,问道:“佩绾公主不是与殿下有婚约吗,为何至今仍未成亲?”
叶君亦抬手戳了戳他的眉心:“那还用说?你在边关八年未娶,王爷又何尝不是?佩绾公主不过是太后当年一厢情愿想塞给王爷的,陛下知晓王爷心意,登基后亲自将这婚约废了。一来王爷不愿被太后掣肘,二来他心里放不下你,自然未娶。”
若说深情,谁也不及当朝摄政王。为一人放弃皇位,守了八年空冢。
可即便如此,也比不得当初对他一片痴心的小徒弟。
因着西疆战事胶着,明临析心烦不已,常留赫连清宥在宫中议政。未免来回折腾,赫连清宥干脆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宫。
如此一来,也省了卓星尘的麻烦,一日三趟地往兰林殿跑,赫连煜的身子虽还不大好,气色倒已缓和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