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和安长公主点了头,宸阳帝目光转移,落在了云锦澈身上。
“璟宁这孩子…朕有些日子未见了。听说,你去了湛王府上?”
云锦澈恭敬道:“是。”
“不错。”宸阳帝目光浑浊,不知在想什么,“湛王人中龙凤,雄才大略。你既拜他为师,也该多学着些你师父的本事。”
“是,璟宁明白。”
殿中蓦地静谧下来,只剩下宸阳帝因病痛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。半晌,他又看向云锦澈,问道:“璟宁觉得,湛王如何?”
云锦澈微怔:“什么?”
“朕说,湛王来做储君如何?”
出了昭乾宫,云锦澈依旧眉头紧锁。和安长公主看了心疼得紧,伸手轻拍了拍儿子的肩:“澈儿,你皇舅只是随口一问,莫要多思。”
云锦澈点点头,想起方才在殿里见到的小皇子,问:“那个小皇子…可是皇舅母的孩子?”
和安长公主命下人在后头远远跟着,母子二人弃了轿辇在宫道上缓行。
“皇后一生未有所出,自然不是。那孩子是十皇子明临檩,本是陛下去年新封的容昭仪所生。容昭仪年轻貌美,又一举得子,引得皇后嫉妒,便去求了你皇外祖母,将孩子过继到了她宫里。”
说罢,她苍凉地笑了笑:“后宫的女人一生都在争斗,前半生争皇后,后半生争太后,谁也不例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