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雅的兰香将云锦澈包裹起来,赫连清宥抱着他在榻边坐下,扯过被子盖在只穿着单薄寝衣的人身上:“还疼吗?”
云锦澈窝在他怀里,眼眶红红的:“疼。”
“对不起,”赫连清宥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,“昨夜是我冲动了。”
云锦澈抬起手,赫连清宥这才发现他手心里攥着一块小小的碎玉。
“姐姐若是知道我把它弄坏了,一定会很生气。”
赫连清宥认得,那是云锦澈每日戴的玉带抹额上系的一块白玉,听说是某一年过生辰时,云姝妍亲手给他做的礼物。
昨夜情急,云锦澈挣扎的厉害,他便随手摸了这个来把人绑了。想来是混乱间不慎扯断了抹额,掉在地上摔碎了。
赫连清宥后知后觉地心疼起来,把他搂紧了几分:“改日我给你做个新的,再亲自去向你姐姐请罪,你姐姐是通情达理之人,定不会怪你。”
云锦澈摇了摇头:“师父是湛王殿下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身份尊贵,怎可向姐姐低头请罪。”
“为师仅在你一人之上,”赫连清宥忽然凑到他耳边,不怀好意道,“况且,我们璟宁世子也是金贵的很。”
云锦澈红着脸偏过头。
知道他脸皮薄,赫连清宥也不再逗他:“今日你身子不适,便在这里休养,功课免了。我让允茗进来伺候你洗漱更衣,等下我有事同你商议。”
云锦澈伸手抓住他的衣角:“师父,您不是不让旁人进来吗?我可以回暖阁更衣。”
赫连清宥轻笑:“往后你便同我住在此处,难不成再也不要允茗伺候你了?”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