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嗓子哑的厉害,陵朝连忙倒了杯水递过来:“王爷不到卯时便离开了,走之前还特意将太子殿下接来了昭乾宫,半个时辰前才睡醒,正在偏殿让青琅看着呢。”
明临杞接过茶杯递至唇边,刚要仰头喝下,忽惊觉不对,将茶杯放在一旁,匆忙扯开了衣领。
陵朝飞快地垂下眼帘,明临杞掌心抚上后颈,触手平滑,仿佛不曾有过什么存在。
“陵朝!”明临杞顿时大惊,转过身去背对着陵朝,“朕后颈上……”
陵朝得了吩咐,应声抬起头,看清后也是一愣:“陛下,您颈后的红迹…消失了!”
明临杞没有回头,双肩剧烈颤抖,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。
所以,叶序年昨晚喂给他的,是……解药。
连最后这一点念想都不留给他吗?
明临杞闭了闭眼,几近窒息。
同心而离居,忧伤以终老。
往后的日日夜夜,他怕是都要这样度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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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初九,乃是皇帝登基后第一个诞辰。礼部不敢怠慢,早早便打点好了一切。下朝之后,各个附属国和朝中众臣的贺礼便送入了昭乾宫。
陵朝带着几个小内侍仔细地检查礼单,将贺礼分门别类后叫人送进库房。明临杞抱着明奕暻站在窗边,静静地听着窗外萧瑟的寒风呼啸。
不知过了多久,殿中终于恢复清净。陵朝将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,嬷嬷也把明奕暻抱回了偏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