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临杞眨了眨眼,虽是不舍,也别无他法,只得顺着太后的意:“是。”
叶序年带两个孩子离开了寿安宫,太后顺势让宫女也都退了出去,领着明临杞进了寝殿。
“才成婚时你对叶序年百般不待见,如今可知后悔了?”
太后在妆镜前盈盈落座,抬手取下一对翡翠耳坠。明临杞走到她身后站定,动作轻柔地拆下她发间金簪:“是,儿臣有悔。”
“有悔也无用。哀家自小便教你,做事要遵从本心。种什么因,得什么果,世间因果循环,千百年来从未变过。”太后将耳坠放进妆奁盒子中,啪地一声合上,“如今,便是你自己修得的果。”
明临杞手上动作一顿,随即轻轻将发簪搁在了妆台上:“是儿臣未曾谨记母后教诲,儿臣知错。”
太后从镜中盯着他瞧了片刻,沉声一叹:“罢了,这教训你自己记着,哀家再如何嘱咐也是无用,只是往后莫要再亏了御王和叶家。”
明临杞听的入耳,乖顺地点了头。太后见状安下心来,摆了摆手:“时辰不早了,回你自己宫里去吧。”
明临杞遂一福身:“是,儿臣告退。”
……
夜色沉沉,宫道上一片清冷寂静。洗华宫内,幼儿啼哭终于止息,偏殿的床榻上也传来小孩子平稳的呼吸声。
“王爷,陵总管来了。”
叶序年才看着叶之昙睡下,就听唐千在门外通报,随即起身拉开了门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声音极轻:“大皇子刚歇下,你将陵总管带到正殿候着,本王即刻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