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憋红了脸的宋骐,叶序年猛地松了手把人甩开,嫌弃地拍了拍衣裳:“叶序川,你什么时候连个文官都打不过了?”
叶序川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,张了张口想要辩驳,被叶序年给堵了回去:“明早点卯之后围着南营校场跑二十圈,午时在掬粹楼等我,不许带任何姓宋的人来。”
景飞牵着马过来,尚书府的马车也已在旁候着。在云府门口被人平白看了笑话,宋骐觉着面子过不去,却也不好说什么,只得吃下这闷亏,悻悻上了马车。
叶序川拍拍身上的灰,跟景飞骑马走了。云司煜在旁边看完了戏,笑着问道:“阿年可是对宋大人有成见?”
听到他私下的称呼与从前并无不同,叶序年悄悄松了口气,神色缓和许多:“是他招惹阿川在先,我只是略尽兄长之责。我也并未成心阻碍,不过宋骐此人城府极深,行事不择手段,我担心他与阿川交好是别有所图。”
云司煜轻点了点头:“宋大人虽才过而立之年,但无论朝堂还是坊间,关于他的传言都不在少数,多留意一下总不是坏事。”
“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叶序年顺着灯火阑珊的街道缓缓走着,时不时看向云司煜,“干爹近来身子如何了?”
云司煜长叹一声:“自从霜儿下葬,舅舅便再没出过房门,也不愿见人,如今到底如何,大概也只有义父知道了。”
叶序年也知云锦澈每况愈下,云司煜心里定然不好受,便没再多说,问起了另一桩事:“你可知摄政王殿下将明临析和明奕晖他们带去了何处?还有楚铭予,他杀害云姐姐,陛下本要抓他回来给云家一个交代,然派出去的暗卫搜寻半月都不曾找到他。”
“另外,楚铭予在西疆军中给干爹做副将时,曾收过一个小徒弟,名叫承宁。滹城一战后,云姐姐身死,承宁便杳无踪迹了。”
云司煜微微睁大了眼睛:“承宁?他是楚铭予的徒弟?”
叶序年眉头一拧:“司煜兄见过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