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序年温柔应声,将明临杞抱的更紧:“昙儿幼时臣不曾陪伴陛下,辛苦陛下了。”
自从年初重逢,他们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过分离的那四年。这会儿既然叶序年主动提起了,明临杞也并不打算回避。
“宫里的医正皆是医术高明之人,总会有人能看好你的腿。”明临杞顿了顿,“若是能治好,也算是我还了一桩罪孽。”
叶序年搂在他腰间的手动了动:“陛下言重了,臣并无大碍,不要紧的。”
在叶序年离开的那四年里,明临杞每每入梦,眼前皆是那日景象。
漫天倾盆大雨,甚至在天地间蒸腾起水雾,身影模糊不清。叶序年跪在地上,鲜血混着雨地积水,晕了满院腥红。
那一杖使了多少力,明临杞再清楚不过。
“我虽看不惯沈逢对你有所企图,但东域四年,也多亏他陪在你身边了。”明临杞低下头,嘴角扯出一抹苦笑,“起初养伤的时候,很疼,是不是?”
叶序年吻了吻他的耳垂,没有否认:“是。”
明临杞痛苦地闭上眼,正要在内心第无数次谴责自己时,却听到叶序年再次出了声:“但,比不及陛下剖腹取子,万分之一。”
明临杞闻言呼吸一滞,仿佛心脏都停止了跳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