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序年仍旧置之不理,负手而立。直到沈太傅从殿内出来,才稍缓了神色。
沈太傅看出叶序年在等他,忙上前行礼:“叶少将军。”
“沈大人安。”叶序年颔首一礼,“今日昙儿初学,不知他天资如何?”
沈太傅年过半百,却不同于那些古板老学究,学识渊博,心胸宽广。听闻叶序年此话,沈太傅抬手摸了摸胡子,看着叶之昙,笑的一脸慈爱:“大皇子虽年纪尚幼,但贵在天资聪颖,又开蒙早,便是宫中历代皇子,也难见此等年纪便有这般才能,将来定当不负陛下与叶少将军厚望。”
叶序年低头看向气鼓鼓抓着自己衣摆的小家伙,无奈轻叹:“昙儿从前在王府时被养的娇惯了些,凡事颇由着己性。往后他是大皇子,为宫中皇子表率,还要劳烦沈大人多加教导。”
沈太傅连连应声:“老臣定当尽心竭力。”
叶序年这才带叶之昙离开了上书苑,饶是小家伙扯着他的衣摆走了一路,他也不肯将人抱起来。
新皇登基,各地呈上来的奏疏在御案上堆了一座小山。陵朝立在一旁研墨,抬眼瞥见叶之昙从殿外飞快地跑了进来:“爹爹!”
“大皇子,您慢着点。”陵朝搁了墨条,将叶之昙披在身上的斗篷解下来,又将人领到炭炉边暖和着,“大皇子怎的自己回来了?”
话音方落,叶序年便也跟着进了殿。陵朝顿时会意,无声招呼殿内伺候的内侍都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