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临杞放下茶盏,抬眸对上明临析的视线,脸上那一点淡然笑意也消失不见:“父皇驾崩时,臣弟年纪尚幼,三皇兄留臣弟母子继续住在宫中,此等恩情,臣弟不会忘。”
“只是今时不同往日,人心易变。三皇兄变了,臣弟自然也会变。”明临杞捻起棋盘上的棋子,一颗颗放回棋笥中,“当初八皇兄谋反,臣弟前去阻拦,是真心为着三皇兄。臣弟险些去了半条命,换来的却不过是三皇兄的疑心罢了,当真叫臣弟心寒。”
话音落下,明临杞将最后一颗棋子扔进棋笥,拂袖起身,轻轻拉住了叶序年的手:“皇兄,将玉玺交出来吧。”
这场无谓的博弈,是时候结束了。
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叶序年的手腕流进二人掌心,明临杞拧眉偏头看向他:“怎么不处理一下伤口?”
叶序年笑意温柔,悄悄捏了下他的手指:“小伤,不碍事。”
明临析看着他二人浓情蜜意,只觉可笑:“当初九弟与叶少将军成亲百般不情愿,还亲手打断了叶少将军的腿,倒是难为叶少将军还肯对九弟如此痴情。”
明临杞顿时沉了脸色,耐心耗尽:“三皇兄若是不记得玉玺放在哪里,臣弟可以叫人来搜宫。”
这些年他绝口不提,可叶序年的腿伤始终是他心里的隐痛。每每出门见到叶序年与旁人共乘一骑,明临杞的内心便会被名为悔恨的情绪吞没。
叶序年还这样年轻,他本不该这样。
听出明临杞语气不善,叶序年将他拉到了身后,拔剑架在明临析颈侧将人制住,冲殿外扬声命令道:“周良,搜宫!”
周良闻声立刻带着一队人进来,明临杞站在叶序年身后,淡漠地望着明临析:“三皇兄尽可放心,臣弟与夫君不会伤害皇兄和太子殿下。摄政王兄和云将军已带兵去了仁寿殿,皇兄与潆娘娘欠云家的,也该做个了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