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上回叶序年被下狱时明临杞叫他去过一次淮王府,沈逢平日里与明临杞也没什么交集。他早就与家里断了联系,母亲早亡,孑然一身无牵无挂,又常在沙场出生入死,如此一来,对着明临杞也就不似旁人那般忌惮。
“末将与叶将军自是有要事相商,若因此怠慢了殿下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沈逢笑意温和,却没有要让路的意思。明临杞斜睨着他:“商议军务为何不去主帐,这江州军果真是半点规矩也没有,尽是些粗莽武夫。”
叶序年一开始没听见,才注意到外头的动静,侧耳听了片刻,心知是明临杞来了,便要出门迎一迎,哪想才走到门口便听得这么一句话。
过了这么久,他在淮王殿下心里不过还是这般粗莽之人罢了。
叶序年忽然掀了门帘出来,给门外的两人都吓住了。明临杞面色不惊,可心里却不安起来,寻思方才的话是否叫他听了去。
“殿下,”叶序年向明临杞行了一礼,“沈逢不守规矩冲撞殿下,是臣管束不当,愿领殿下责罚。”
明临杞手中折扇“嗒”地一声合上,用扇柄挑起了沈逢的下巴,抬眼看向叶序年:“你维护他。”
叶序年低下头去:“臣不敢。”
其实沈逢长得当真是不错,军营里难得见他这样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,眼眸长而挑,带着点儿盈盈水光看过来,任谁看了都得心软上三分。
“沈将军相貌生的这样好,毁了可惜。”明临杞收回折扇,像是碰了脏东西一般,手上力道一松,将折扇丢弃在地上,“这扇骨触手生温,样式也配你,本王赏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