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让你搬到隔壁的院里,又不是要把你赶出府,怎么就是不让你和爹爹住了。”叶序年蹲下身来看着叶之昙,“父亲给你打了新的书案,往后你便有自己的书房了,快去吧。”
叶之昙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委屈起来跟明临杞一模一样:“为什么我不能跟父亲和爹爹睡了?”
叶序年长叹一声,站起身走到房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:“过来。”
叶之昙一溜烟地跑过来,乖乖在叶序年身边坐下,仰头看着他。
“你呢,现在是父亲和爹爹唯一的孩子,但往后你爹爹还会其他的孩子,到时你就不仅仅是嫡子,而是嫡长子,是他们的长兄。”叶序年摸着他的脑袋,语重心长道,“你爹爹是先帝的九皇子,你是皇室血脉的延续,是淮王府世子。身为皇室之人,你应当明白,自己将来要负起什么样的责任。”
他当然希望昙儿可以在他与淮王殿下的庇护下一辈子无忧无虑,可如今他已决定要将殿下送上皇位,那叶之昙,就会是将来的太子。
他不知道明临杞想要一位什么样的太子,但至少,叶之昙不能还不如当年只是九皇子的明临杞,那样与太子之位未免差的太远。
明临杞从未跟叶之昙讲过这些,小孩儿没听懂父亲的教导,确是听懂了前半句,眼睛睁的溜圆:“昙儿要有弟弟妹妹了吗?”
叶序年:“……”
罢了,以后慢慢教就是了。
叶序年见讲道理讲不通,一把将小孩儿捞起挂在臂弯,直接给人扔去了隔壁水茗轩,关上门任他哭嚎也不搭理。
明临杞回来时已过晚膳时分,叶序年正在院里练剑,树叶被剑气刮过,沙沙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