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叶序年竟当真从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长木盒递到他手里,明临杞伸手接过:“这是什么?”
叶序年将他圈进怀里,下巴搭在他肩上:“是臣补给殿下的生辰贺礼。”
明临杞打开木盒,里面放着一枚青玉腰佩,上刻竹叶,纹饰复杂华丽,中间镶嵌着一块流光溢彩的雕饰。
明临杞指尖摩挲过那块雕饰:“这是……珍珠。”
叶序年在他耳边沉沉应了一声:“臣这些年在东域,时常在海上打捞到许多蚌贝,里头的珍珠有大有小,有好有坏。这个是臣精挑细选过成色最好的一颗,亲自打磨过雕成了晚香玉,嵌在了这枚青竹玉佩里。”
“青竹与晚香玉…”明临杞反复端详着玉佩,忽又注意到玉佩上系的绳结格外精巧,“这是,同心结?”
叶序年点了点头,几缕发丝垂落在明临杞颈间,蹭的他阵阵发痒:“臣少时念书看到过一句诗文,‘曾共结、合欢罗带,终愿效、比翼纹禽’。臣自年少所愿,便是与殿下永结同心。”
明临杞偏过头来,轻轻抵着叶序年耳鬓:“可我负你真心多年,如今,你已不肯原宥我了。”
“殿下这是哪里的话。”叶序年手臂收紧,将人牢牢搂在怀里,“臣爱慕殿下,自始至终从未改变,又怎会记恨殿下。”
明临杞覆上他的手背,将自己细长的手指嵌入叶序年指间:“你不肯再唤我一声阿衍,或是九哥哥,难道不是心有芥蒂,故意与我生分吗?”
许是今夜喝了酒,明临杞将心里埋藏已久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,又或许他喝酒本就是为了来倾诉衷肠。
叶序年反扣住他的手,偏头吻了吻他的侧颈:“殿下不喜‘衍’字,臣从前唐突冒昧,往后不会再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