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朝“啊”了一声:“方才唐副将过来传了话,说世子来了皇城还未出去逛过,二公子带着出去玩了,戌时三刻前回。”
“二公子带去的?”明临杞拧起眉头,“那叶序年呢?”
陵朝支支吾吾道:“一刻钟前沈将军来了府上,说有事找将军,把人叫走了。”
明临杞手里的碗重重搁回了桌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,吓得陵朝打了个哆嗦:“殿下莫气,今日才平了祁王之乱,将军有些军务也属正常,兴许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“从前他便是上街采买都会亲自来告知本王,如今倒是半句话都不肯跟本王说。”明临杞倚着软枕,又想起今日叶序年与沈逢来时颇为亲昵的模样,心中烦躁更甚,“这个叶序年,真是讨人厌。”
陵朝立在旁边偷笑:“殿下,这些年您日思夜想,总算将人盼了回来,怎么如今还生起将军的气了。”
想到叶序年今日对他的态度,明临杞目光微微闪烁,眼睫颤了颤。
他能感觉到,叶序年对他,与从前大不相同了。
陵朝倒了盏茶回来,却见明临杞泪眼朦胧:“殿下,您怎么哭了?”
明临杞拂去泪痕,手里捏着那个红缎荷包,愈发觉得难过:“陵朝。”
陵朝应道:“哎,小的在呢。”
“本王教会了他放手。”明临杞垂着头,盯着手里的荷包喃喃道,“可是,本王好像放不开了。”
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食恶果,怪不得叶序年。明明在决定留下孩子时就想好了,等叶序年回来定要好好弥补他,可到头来,他还是拉不下面子向叶序年服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