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是什么病症,但也不容小觑。”秦大夫缓声道,“小公子是乾离与坤泽所生,以信引结契为养,出生后自然也少不得信引。小公子常年见不到生父,体内受坤泽信引影响过重,少了乾离信引制衡,因此才不时引起高热。虽不致伤身,但对幼童来说到底是折磨。”
明临杞低头去看叶之昙,见他小小一团缩在被子里,紧紧皱着眉头,似乎很是痛苦,心中愈发难受:“若是……他永远见不到生父呢?”
秦大夫如实道:“若是如此,唯有让小公子远离少夫人。经年累月,小公子体内属于您的信引逐渐消退,便不会再出现此种情况。否则,症状只会愈来愈重。”
“什么?”明临杞还未说话,叶序川便先急了,“侄儿还这么小,怎么能离了嫂嫂。他本就没有兄长陪伴,若是连嫂嫂都不能陪着他,那也太可怜了些。”
秦大夫最后还是开了几副退热的药,明临杞心中烦乱不堪,让下人都退了出去。倒是叶序川疼惜这孩子,偏要留下来陪他一起守着。
叶序川坐在脚凳上,戳了戳叶之昙的脸:“昙儿几岁了?我哥怎么都没来信告诉我们一声。”
明临杞轻轻捏着儿子的小手:“四月生的,等过了生辰就四岁了。”
还不到四岁,又是初夏生的,一算便知是在叶序年去东域后出生的,兴许叶序年自己都不曾知晓这个孩子的存在,又如何告知旁人。
不过叶序川的话提醒了明临杞,问起另一桩事:“这些年,叶序年给家中来过信吗?”
叶序川点点头:“当然,我哥每两月就会寄回一封家书,不过内容大多都是一样的,问爹娘安好,有时带些海上弄来的小玩意,再没旁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