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孩子送出去,明临杞才走到叶君亦和云潇婉面前,行了一个晚辈礼。
这礼行得不仅他不自在,叶君亦也不甚习惯,俯身回了礼:“淮王殿下,阿年他到底如何了?”
明临杞微微垂眸,沉默良久才道:“此事原是本王对不住他,当初若非本王一意孤行,他也不会伤了腿,自然也就不会被陛下遣到那种地方去。”
云潇婉以帕拭泪,压下喉间哽咽,双目通红地望向明临杞:“阿年的性子我们最清楚,定是他言行冒犯,惹恼了殿下,殿下不必自责。只是,东域究竟发生了何事?为何……”
明临杞摇了摇头,不欲再提起事情原委:“二位暂且放心,叶序年只是失踪,水师总督不愿耗费人力去寻,这才放了死讯回来。本王已派江州军前去搜寻,此番贸然前来,本王会留下来守着叶家,以免别有用心之人再来闹事。”
叶君亦与云潇婉闻言,作势要下跪谢恩,被明临杞抬手拦住:“本王与叶序年成婚多年,早已是叶家的人,一家人无须拘礼。”
云潇婉哭了几日,现下听说叶序年许是还活着,紧绷的情绪总算有了些许松懈,忽又想起方才见到的那孩子,犹豫着问道:“殿下今日带来的那个孩子是淮王府的小世子吗?与殿下长得倒是相像。”
“是。”提及孩儿,明临杞神色柔和许多,“本王也总是觉得,他不怎么像叶序年。”
云潇婉稳了情绪,扯出一抹淡笑:“阿年自己都是个孩子脾气,不曾想竟已做了父亲。”
酸涩感再次铺天盖地袭来,将明临杞淹没其中。灵堂中蓦地安静下来,只有小厮和丫鬟来回搬东西的声音。
几个小厮一同将沉重的楠木棺抬了起来,明临杞回过神来将他们拦下,看向叶君亦:“为何会有棺椁?”
叶君亦道:“里面是东域水师派人送来的,说是阿年的遗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