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序年眉眼含笑着应下:“臣遵命。”
明临杞一觉睡到了申时过,叶序年便一直陪着他,坐在床头看书。待明临杞起了身,陵朝来报,说纯贵太嫔来了。
纯贵太嫔不是一个人来的,除了身边伺候多年的侍女玉露之外,还有一位与她年岁相仿的布衣男子。
明临杞认得此人,却觉得甚是惊讶:“许医正?”
许医正撩袍而跪:“草民拜见淮王殿下。”
此人正是从前的皇宫医正局副院首许遴,纯贵太嫔母家外戚,他们母子在宫中十数年,无论大病小病,皆蒙许遴看顾。明临杞十六岁封王离宫后,与纯贵太嫔一同迁居洛都,便再未见过。
纯贵太嫔见他讶异神色,解释道:“许医正前些年已致仕还乡,近日本宫瞧你身子许久不见好,这才派人将许医正请了回来。”
明临杞低下头去:“儿臣不孝,让母妃担忧了。”
纯贵太嫔摇摇头,示意许遴为他看诊,视线轻飘飘扫过叶序年:“叶序年,你随本宫出来。”
叶序年闻言下意识看向明临杞,见对方冲他点了点头,遂颔首与纯贵太嫔一同出了房门。
雅月轩中无甚花草树木,一到秋冬时节便更显寂寥。纯贵太嫔遣散侍从,带着叶序年行至中亭,顿了脚步:“你可知,杞儿为何身子迟迟未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