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样青涩的少年,亲手将自己的心剖开敞给他,他却不停地往里灌着冰。可叶序年非但没有被冰碴刺伤,反而努力地将其尽数融化,不知疲倦,不知冷不知疼。
明临杞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,那个叫他日思夜想、辗转反侧难以安睡的人,从先生变成了叶序年。
他总是想,就算哪一日他真的放下了,他的爱人也合该是同先生一般俊秀温柔之人,总之绝不会是像叶序年这样。可偏偏,他还是被叶序年占去了心神,再也挪不开给旁人了。
“你之前说的话,本王已想好了。”明临杞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,靠的更近些,“往后本王同你好好过,日后若是再出征,你记得惜着命,本王在家里等你。”
昨日他潮期已没第一日那样强烈,沉沦间瞥见叶序年身上又添了许多颜色浅淡的伤疤,定是在南岷伤的。
叶序年听着他的话,心脏涌上一阵酸涩,拢紧怀里的人,倾身吻了过来。
外面又淅淅沥沥地落了雨,淮王府太过冷清,现下才是初秋时节,便已颇有几分萧瑟滋味。
明临杞还是第一次主动回应叶序年,两人隔窗听雨,吻的难舍难分。晚香玉的恬淡气息悄然渗出,叶序年念他身子还虚弱着,不敢再胡来,克制地吻了片刻便退开了。
然而明临杞却追了过来,在他唇瓣上郑重地落下一个吻:“阿年,生辰喜乐。”
—
这半个月来,叶序年和明临杞过得前所未有的甜蜜和谐,以至于他回到江州大营时都还是春风满面的。
不只是他,季延飞也是一脸神清气爽地回来了。已过而立之年却还尚未婚配的周良看着他们,艳羡不已:“你们年纪轻轻的,回到家里还有人等着,我孤家寡人一个,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