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上前一步,当着府内外众人的面,大胆地将明临杞拉入怀中,伏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:
“阿衍,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你了。”
温热的吐息落在耳边,明临杞不由得浑身一颤,连心跳都跟着失了规律。
叶序年单纯直率,日日将喜欢心悦挂在嘴边,却从未说过爱他。
江南深冬不落雪,明临杞却觉得今日似乎下了一场大雪。冰冷的雪埋葬了孤高自傲、不可一世的淮王殿下,雪水浸入骨髓,冰封了所有与叶序年无关的过往。
从今往后,他只是叶序年的妻。
明临杞忍了又忍,终还是没当着外人推开他,给了他这个面子,只轻声提醒:“你要这般抱着本王到什么时候?”
叶序年忍不住埋头在他颈间闷笑,笑的明临杞羞赧不已,后悔自己方才为什么不直接推开他。
明临杞刚要抬手拧他,叶序年像是察觉到了似的,直起身松开了他,拉着他一起往花厅走去。
两人跨过火盆,执手步入花厅。纯贵太嫔一身褚红宫装,坐在主位上等待二位新人拜堂。三拜过后,纯贵太嫔欣慰地笑了笑,看向明临杞:“杞儿,出嫁从夫,万事都要以夫君为主,你可记住了?”
明临杞微微颔首,双目漠然:“儿臣谨遵母妃教诲。”
叶序年自是知道他心中不愿,当即跪了下来:“启禀母妃,臣与殿下结亲,自当事事以殿下为先。臣今日对天起誓,此生此世,绝不背弃殿下。如违此誓,臣以死谢罪。”
“好了,你快起来,”纯贵太嫔示意玉露去扶他起来,“哪有人在新婚之夜立如此毒誓的?你的心意本宫明白,但能否让杞儿明白,须得你自己想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