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要从二十多年前先帝六皇子明临彬谋反一事说起。当年延永侯与我舅父助六皇子谋反,被摄政王弹劾揭发后,将六皇子禁足府中,赐死延永侯。当时父皇已是太子,母后向父皇苦苦哀求,这才免了舅父的死罪,只罚了三年俸禄。”
“后来摄政王意图篡位,太子母妃,也就是当今太后,为了报复摄政王,派死侍将云府所有门窗锁死,锁眼里灌了铅,一把大火烧了云府。又故意派宫女去给沅霜公主通风报信,致使公主受惊难产。”
说到此处,明月寒又是一声长叹:“其实这些事,摄政王和云将军都知道。可做下这些事的是皇祖母,如今她贵为太后,即便是知道也无法报仇。云将军背负云氏满门枉死血债至今,皇祖母年事已高,夜夜思及往事,惶恐不得安睡,是以不得不对云将军有所忌惮,这才起了杀心,欲除之而后快。可她到底是深宫妇人,云将军又有摄政王相护,她动不了云将军,就只能对阿霜下手。”
“父皇听闻皇祖母所作所为,自是庇护要他的母后,便想利用舅父重翻当年旧事,给阿霜和安霖世子定一个罪臣之后的脏名。父皇暗中找到舅父,才知舅父前些年查到,延永侯曾在滁粤任总兵时有过一个私生子,名叫顾彦。”
其余四人听着,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因着他们一己私欲,云家受苦受冤,云姝妍拼了命留下这一双儿女,过了这么多年,还是要被安上罪名,赶尽杀绝。
叶序年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,良久,一拳砸在了桌案上。
叶家舍命守护的,不该是此等昏庸无良之人的皇位。
“本公主怜阿霜自小无父无母,还未出襁褓就跟着云将军去了北藩苦寒之地。”明月寒眸光闪烁,“人人都说本公主对阿霜太过纵容,给她的荣宠太盛,可本公主不过是觉得她本该过的就是这般日子。”
云潇婉起身向明月寒行了一礼:“霜儿能得公主庇佑,臣妇替姐姐谢过公主。”
明月寒连忙扶住她的手臂:“叶夫人莫要如此。本公主话已说尽,这便离开。至于阿霜,本公主自会护她周全,还请叶夫人转告云将军,不必担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