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序年还了他一拳:“冠冕堂皇,我看你是为了躲季大人给你安排的婚事。”
“好兄弟,看破不说破懂不懂,给我留点面子。”季延飞勾住他的脖子,兴冲冲地揽着他往军营里走去,“走,我带你去见见咱们江州军的将士们。”
季延飞生性外向,不过提前来了两日,便已与军中将士混熟了。他现如今是江州军骁骑营统帅,所有骑兵归他号令,叶序年跟着他先去了骁骑营,季延飞引他来到马厩:“江州军的战马自然是不比南营军的,但我瞧了瞧,也还算是健壮,起码熟悉江南的水土。”
叶序年随便挑了一匹,伸手拍了拍马背:“确实比南营军的战马个头小些,不过也不妨事。”
季延飞又领着他往校场去:“江州军规模并不大,骁骑营总共也只有三万骑兵。好在南边一向太平,也无仗可打,我们只需守好这七州就是。”
叶序年闻言敛眉:“步兵有多少?”
季延飞答道:“也不过五万之数。”
皇城南北两大营有数十万军,叶序年乍来此地甚是不习惯,他又跟着季延飞一同去看过了斥候营、火器营、神机营与辎重营,更觉江州军之狭促。
难怪圣上要调他来此,此处常年无战,兵力短缺,明临杞被遣至洛都成了一介闲王,他叶序年来江州大营亦是没了用武之地。
即便再如何骁勇善战,他也无法在这里施展。闲散王爷和无用将军,他们二人一旦成亲,便只能在江南之地了却残生。
当真是好算计。
是夜,季延飞跟着叶序年去了陛下赐他在滦州城的宅院,门口挂着叶府的牌匾,算是他在此地的小府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