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序年用浸湿的布巾给他擦身子,闻言手上动作一顿,随即低笑起来:“殿下是心疼末将了?”
这下明临杞彻底不搭他的话了,叶序年笑着把人搂进怀里,低头吻他鬓发:“九哥哥,你怎就不能疼一疼我。”
在温水里泡了这会子,身上不再黏腻,困意又重新袭来。明临杞实在疲惫,推开他要起身出去:“没大没小的,本王与你干爹是表兄弟,按辈分,你该叫本王一声九皇叔。”
叶序年抓他手腕,将人拽回怀里,一手抚上他后腰:“近一年未见,殿下就半分也不思念末将吗?”
明临杞欲再度推开他,却是没能推动,挣扎中磨红了手腕,索性不再与他纠缠:“你此番立下战功,该是带兵回皇城受赏,跑来洛都做什么?”
叶序年松了些力道,言语亦是轻柔:“末将比他们早出发了两日,来洛都瞧一瞧殿下。”
出征这十个多月来,叶序年每月都会往淮王府送一封信,只是他从未收到过回信,也不知明临杞是否看见了,更不知他是否安好。战事一了,他将军务尽数推给弟弟和副将,马不停蹄赶来了洛都。
今夜来时,他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睡得正香,一股无名怒火窜上心头,不顾对方还在睡梦中,直接解衣钻上了榻。
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交/欢,先前明临杞总嚷着要杀了他,回回被他轻易制住了手脚,照旧是一脸愤恨,便是承欢也是极不情愿的。然而今夜他不知是困倦极了还是旁的什么,虽嘴上骂了几句,但身子还算乖顺,甚至有意迎合,倒让叶序年品出了几分小别胜新婚的意味。
二人重新回到榻上,明临杞累极,沾着枕头便睡熟了。叶序年赶了几日的路,现下佳人在怀,却是了无睡意。
翌日明临杞醒来时已近晌午,身侧床榻平整,像是未曾有人来过。
“陵朝。”
这一叫人他才发觉自己嗓子哑了许多,好在陵朝就守在外间,听见动静进来束起床幔:“殿下,您醒了。”
明临杞瞧他模样,似是知道昨夜有人来过,问道:“他人呢?”
陵朝先是给他端来一杯温茶润嗓,随后才蹲下身伺候他穿鞋:“叶少将军不到寅时便离开了,临走前特意嘱咐过,不许小的扰殿下歇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