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珩就像被雷劈了一样，双眼瞪大，还是没有办法相信，但一切发生得诡异又真实。男人的脑袋和右手是在一边的，左手和两条腿一边，并不是被整齐地撕成两半。他那双眼睛，直到死亡了还大大地睁着。

段珩还是不能动弹，他心生罪恶感，哪怕别人在觊觎他的男人也不该下这么狠的手。

褚臾走到他身旁，拉了拉他，也不知过了多久，他的眼睛才开始转动，身体也渐渐恢复知觉。

此时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，开始哆嗦，脑中闪过一道冷哼声，很轻很轻，但他听出来了，是双面佛的声音。

他曾在梦中坐过那把椅子，可是在梦里他靠自己的意志力挺过来了，所以他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，结果还是着了双面佛的道。

褚臾抱住他，最后索性把他背了起来，叫上方悬就往下山的路跑，跌跌撞撞的，一边跑还一边跟段珩说，“没事的，你要相信自己，你一定要挺过这一天，等我灵力恢复了才能把体内的邪气释放出来，答应我。”

原来褚臾阻止他杀人是因为灵力没恢复，看来，褚臾已经准备好由自己来对付段珩体内的邪气了。

他牺牲小爱成全大爱，宁愿让段珩承受祸端也不让段珩成为祸端，同时也不舍得把段珩交给其他人来处理。

段珩在他背上抖得愈发厉害，或许是心理作用，而且他受惊了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画面，何况是自己亲手造成的。

此时的段珩，连思考都难，更没有精力去回复褚臾的话。褚臾就一直跑一直跑，谁知等会会有多少人追来。

段珩还是晕倒了，庆幸的是他并没有想起什么，烛龙的记忆没有在他脑中呈现，等他恢复意识时，他还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