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风往阵型的中央凝聚，最后凝聚成五道鬼影。

褚臾又看向方悬，对方突然就变得木讷了，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。段珩也意识到站在身旁的人变了，正要抽出灵符去打他，褚臾也紧紧地握着他的手，并对他摇了摇头。

在阴气弥漫的空间里，段珩已经分不出方悬到底是人是鬼，是真的还是假的。可方悬是和他们一起从家里出发的，就算段珩没意识到方悬有问题，那父亲段麟也应该能意识到吧。

就算段麟也看不出，那他媳妇小清风呢？

褚臾伸出手，猛地敲了下方悬的后背。方悬身体往前一拱，随即捂着胸口不断咳嗽，“咳咳咳咳咳……噗！”

一口鲜血吐出，方悬这才抬起脑袋，往四周看了看，有点错愕，但天佑堂堂主的身份使得他遇见什么离奇事件都会保持冷静。他擦去唇边的鲜血，看向段珩和褚臾，眉头一皱，无尽的疑问藏在眼中。

“看看。”褚臾不屑一笑，“这就是被双面佛迷惑的结果，旁人是察觉不了的。”

“什么？你说我……”方悬眉头皱得更深了，随即又舒缓下来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，看来已经想通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迷惑的。

对面的白无常冷冷地笑着，意味深长地看着褚臾，“你也挺厉害啊，随便一拍就能解了双面佛菩萨下的咒。”

果然啊，他们都已经狼狈为奸了。现在三人被前后夹攻，或许周围还有更多的东西在盯着他们。褚臾是狐王，段珩是烛龙，双面佛与狐王为敌，与烛龙为友吗？还是，他都想灭掉？

段珩想完这些的时候，又在想，我怎么这么确定自己是烛龙，万一我不是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