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珩越看越清晰，里面的干尸缩成一团，四肢环抱在跟前，双眼紧闭，看起来死得并不狰狞。

那么，把他弄成拘魂娃娃的人，会是他的爸爸吗？如果不是，为何最终守着他的是这个男人？

“看完没？”男人的声音很冷静地传来。

段珩看去，男人已打开了电视机，屏幕定格在一个视屏录像上，录像已有些年代了，黑白模糊，但能看清楚那个地方，是红海俱乐部二楼的走廊。

男人问的是观察完那个娃娃没，段珩也很坦然地点点头，“里面有一具尸体。”想问是不是他儿子的，但段珩没有问出口。

“那是我儿子的。这个瓷器娃娃，是我儿子的棺材。”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遥控器往段珩走来，最后坐在段珩的身旁，慈祥地问到，“你是哪一年出生的。”

“九六年。”

“哦，我儿子也是那一年出生的，那你是几月的。”

“十二月。”段珩在回答男人时，总觉得很是心酸。

“那我儿子比你大三个月。”说着，他便按了下遥控器，屏幕上的静态变成动态。

随着哒哒哒的高跟鞋踩地声，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手执皮鞭出现在走廊上。她穿着白色的短衬衫以及黑色的短裙，即便是黑白画面仍能看清她精致的五官。

女人走到走廊的中间，恰好正对着摄像头，能看清她傲冷邪气的面容。她坐在原本就摆放好的椅子上，翘起二郎腿，静静地看着走廊。半分钟后，走廊另一端的门开了，一群小孩被凶巴巴的大人赶了出来。

那些小孩哭着喊着，最大的看起来只有七八岁，最小的连路都走不好。有些想反抗的小孩，则被那些凶巴巴的大人扇耳光，一个耳光狠狠扇去，小孩的身体摔倒在地上，地上立马晕染了一片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