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珩也不是柔弱的,“父亲也该跟我讲讲段氏家族的事。”

这是个源头,只要把段氏家族的故事讲完了,段珩也就能明白为何父亲要瞒着他,并且非要他成为道门中人。

“既然知道我是你父亲,那就先回答我刚刚那个问题。”

“是父亲瞒我在先的,所以应该是父亲先跟我讲段家的事。”

段麟喝了口龙井茶,后背靠在沙发上,慢条斯理地说到,“行吧,反正你迟早是要知道的。

我们家族也称守龙人,龙脉的龙。六百多年前,家主是个少年,他因得天独厚的本事以及过人的道心被推崇为段家家主,这一推举所造成的后果,几乎断送了每一位段家人的后路。

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,在骨鲁山发生大变动时,独自前往,替一只滥杀无辜的狐仙善后。三天三夜之后,他回来了,带着一脸倦容,以及别人都看不透的忧伤。

我们本就住在骨鲁山下,面靠苍茫海。但那位家主回来之后,就命令族人搬迁到骨鲁山上,保护山上的小妖。

骨鲁山上住着一位山大王,便是滥杀无辜的那位狐仙,山上的妖怪本就只归狐仙管,但那位家主执意要整个族人搬迁上山。

因为龙脉本就在山上,族人才勉强同意。但那位家主还下令,绝对不能伤害、以及驱赶山上的妖怪,必须与妖怪和平共处。如此荒唐的命令,没有一个人是愿意的,而那位家主的面对种种反驳,只说了一句话,一句只关乎那只狐狸的话……”

段珩感觉在听自己的故事似的,话说,那位家主当时到底说了什么?还只关乎涂山幽的?“他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