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不是警校学生吗？”

褚臾摇头，说到这里他已经不仅仅是沮丧了，更多的是迷茫。“我当学生的日子不多了。”

“快毕业了？暑假过后你不是才大三吗？”

“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被学校开除，领不到毕业证。”

段珩怔住了，好端端的学校为什么要开除褚臾？

褚臾并没有明说，好像是沉浸在迷茫当中又在暗示着段珩什么。“从那之后我将暂时与警察无缘。而且我从小就想当一名破案的刑警，可我爸爸却把我送进武警学校，而且不让我成为正式的警察。等我被学校开除之后，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才能回来领毕业证，并且正式进入公安局转为刑警。

可若是在任务期间死掉了，我就是个没有功成名就的人，被世人唾弃，不被承认。”

段珩算是明白了，即便褚臾一直没有明说他也听懂了。褚臾从小就被父亲安排了命运，假装把他弄进武警学校，再把他从中开除，然后打进社会……当卧底。

卧底的命运很特殊，他们在任务期间不能暴露身份，一旦死了身份也不会被承认。可褚爸爸怎么如此狠心，从一开始就准备让儿子去当卧底呢？有些打进毒枭内部的卧底很不小心就会沾染上毒品，想想就可怕。

段珩拍拍他的肩膀，“以后不管你去哪，不管你将做什么，我都陪你。”

褚臾握住了段珩搭在他肩膀上的手，良久才抬起脑袋，对着段珩再次露出阳光开朗的笑。“不过，小道士你可以不要在我面前跟别人相处得那么好吗？我印象中的小道士可是很高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