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域也不再理会乔乔，叫李思彤把车开到机场等消息。

楚晰怀着孕，不大愿意碰手机，最近又在做治疗，也就晚上睡前看一眼，季域等了一下午也不见消息，等得急了，又问乔乔：“他在哪里，不如你自己说吧，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儿。”

乔乔冷笑一声，没有理他，季域心里着急，动了气，捏住乔乔的下巴，说：“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？”

乔乔狠狠拍掉季域的手：“你还想怎么样？”

“许家瑞你熟吧？他是怎么肯放过你的？陈家人没那么好糊弄吧？”

乔乔从他说出个许字的时候，整个人就僵住了，他这一生，最不想提到的就是这个姓氏，那个人……简直是他人生前二十年的噩梦：“季域，你……”

季域没想到乔乔这么怕提到这件事，也不想把人得罪狠了，就说：“怎么？知道紧张了？我跟许家、跟陈家都没什么交集，犯不着用这事儿为难你，你告诉我楚楚在哪里，我绝对不会让他们知道你的消息。”

乔乔光想到自己当年东躲西藏的日子都觉得浑身冰冷，如果可以的话，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跟季域提到的这些人有任何的交集……但如果，这一切是以出卖楚晰为代价的话，他宁愿被许家瑞盯上。

“季域，能查到这些，你就应该知道，当初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，是楚楚帮了我，如今让我出卖他，你觉得可能吗？拿许家来威胁我……可笑，你他妈就算把我打包起来送到许家，也别想从我嘴里听到半句关于楚楚的消息。”

季域没想到乔乔这么义气，自己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别的不说，就凭乔乔和楚晰的关系，他哪儿敢真的用这种事情开玩笑，不过就是吓吓乔乔罢了，吓不住人，自己反而变成了虚张声势的纸老虎。

乔乔看出他的色厉内荏，就更没有松口的意思了，只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楚晰不要看手机，或者没看到季域群发的消息。才想着，季域又把他的手机掏出来了：“你不肯说，那我就让他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