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今天,照片里的人直愣愣地走出来,还坐在自己身边,陆景津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了什么。
有点好笑,还有些气。
他在睡梦里皱了下眉,罩住后脑的手指无意识的蜷了下。
-
陆景津醒来的时候周遭很安静,耳边只有一阵沙沙的写字声,并不吵闹,反而有些助眠。
他慢吞吞睁开眼睛,抬起一只眼,从手臂跟细碎刘海的间隙里看到了一道锋利的下颚线。
陆景津一懵,他绷着眼皮,意识缓慢回笼,这才想到自己现在还在教室。
刚睡过一觉,他懒劲上来,醒了也不愿意动,借着手臂的掩饰,明目张胆地看了一会儿江屿的侧脸。
这一看就有些收不回来。
等回过神的时候,陆景津已经不知道自己维持着那一个动作有多久了。
意识到自己在干些什么,他眼皮一跳,猛地坐直了身子。
动静有些大,江屿刷题的动作短暂的顿了下,笔尖在习题册上落下一个小黑点。
陆景津锤了锤自己麻了半边的身子,他揉揉脸,没骨头一样后靠到椅背上,等着那阵麻涨感退下去的时间里,他不经意的又斜了一眼江屿,怀疑刚才自己是睡懵了。
明明就是一张面瘫脸嘛。
他刚刚那一瞬间为什么会看得发起了呆?
真的是魔怔了。
-
短暂的走神并不足以在陆景津心头激起来什么浪花,身上那阵麻涨感消失后,他懒懒地看了眼黑板上面挂着的钟表,意识到这已经是最后一节课过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