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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见她眼中含泪,实在可怜,忍不住多劝慰了两句:“……傅恒虽是本宫幼弟,可从小家中对他不算娇惯,你该是知道他性子纯良的,可男儿家有些时候难免粗枝大叶些,你若遇上什么事儿心里不舒坦,只管与他说,夫妻之间本就是该无话不谈的,你心里有事儿,他心里藏着秘密,一来二去的,夫妻间难免心生嫌隙,叫旁人钻了空子。”

虽说富察福晋嘴上应是,但皇后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将自己这话听进去。

皇后又与魏佳伶说了几句话,谁知外头传来通传声,说是皇上来了。

对于皇上,魏佳伶是日日可见,对她来说没什么稀奇。

但她没想到的是除去皇后面上浮现喜色,这富察福晋怎么瞧着也有些高兴的样子?

她这才留意到今日富察福晋今日一身胭脂红滚狐狸毛边儿旗服,腰身紧俏,衬得她那张本就富贵娇艳的脸只有巴掌大小,就连那一双柳叶眉瞧着都是细细描过的样子,一点都不像皇后口中因折损孩子伤心过度的模样……

魏佳伶只觉得有点意思。

皇上一进来,先是扫了魏佳伶一眼,继而眼神才落在皇后面上,连忙扶着皇后躺下,更道:“朕都与你说过多少次了,咱们夫妻之间何必这般多礼?更何况如今你尚在养病,就非得讲究这些虚礼吗?”

皇后笑了笑,没有接话,“规矩”二字已嵌到她骨子里去了,不是随意能改的。

皇上也知皇后向来这般性子,并未强求,只是看着床边案几上码着厚厚一摞的折子,忍不住皱眉道:“……太医不是说要你安心养病吗?这六宫琐事有皇额娘和高贵妃管着,你为何还要劳心费神?”